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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百年歌樂精典 認識李泰祥老師,源自上面這一套十張,由莫斯科愛樂交響樂團所有演奏的「台灣百年歌樂精典」專輯,那是1994年的事,轉眼20載.... 有幸能參與這套專輯的工作,是受卓安國際公司卓忠敬牧師的厚愛,任命我擔任總編輯,而李泰祥老師則是藝術總指導,跟李老師幾次會議的印象,幾乎都是幽默風趣的,儘管當時他已經罹患帕金森氏症,行動較為不便,但言談依然開朗。 那時我還是菜鳥,不敢設想有什麼詞曲合作的可能,之後李老師比較淡出流行歌壇,一直也沒緣份遇到,如今告別,註定永遠沒有機會了。 李泰祥老師走了,有朋友問我對李老師的音樂,最大的感受是什麼,我答不出來,朋友改口問,身為作詞人,李泰祥老師的歌,對你有什麼影響,說到對我的影響,這樣就好回答多了,我有一肚子的感想,雖然我不懂他問這要幹什麼! 在我所受的作詞訓練裡,在我自我學習寫歌的過程中,「歌詞」幾乎都被強調押韻的重要性,而事實上,歌是聽覺的,有押韻確實能讓歌在聽覺上順暢許多,我原本以為這是通則,尤其年輕時聽羅大佑聽李宗盛: 「 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,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」,連「吧」這樣的語氣都可以拿來押韻! 「總是平白無故的難過起來,然而大伙都在笑話正是精彩,怎麼好意思一個人走開」連像講話的直白都有押到韻,加上念書時古詩詞的韻腳教育,巧妙的押韻已然是有興寫詞的人奉為圭臬的作法。 一直到我開始蒐集研究李泰祥老師的作品後,才漸漸發現,沒有那回事,是的,適用在別人的規則,似乎不一定適用於李老師,他是可以打破押韻的規律,依然順暢美妙的。不只寫好曲再由詞人填詞,李泰祥老師更常以詞譜曲,不管原有的詩詞是韻文或者新詩,在他筆下,唱起來都是流暢的,聽起來總是悅耳的。 橄欖樹、歡顏、走在雨中、告別、一條日光的大道、答案、你是我所有的回憶等等,幾乎都是不講究押韻的經典作品。 在台灣歌壇的創作人中,也有不少偶有出現跳脫韻文,依然走紅的作品,但是我相信像李泰祥老師這樣,集中與大量的無韻良品是絕無僅有的,或許應該說,押韻這件事,在李老師的音樂裡,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,這絕對值得任何一個詞曲創作者好好體會體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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